寇星渊艰难地开口，"我来的时候...他就已经不在了..."

霍江的拳头停在半空，他松开寇星渊的衣领，踉跄着后退两步，后背撞上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。

杂物间里只剩下剧烈的喘息声和雨声。

良久，霍江抬起头，眼神空洞："...为什么是你？"

寇星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他抹掉嘴角的血迹，听见霍江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："把他还给我...求你..."

屋外一道闪电劈过，照亮霍江泪流满面的脸。

寇星渊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霍江，方以舟，江阿姨等等的一切，不只是书中人物，他们是活着的人。

寇星渊喉咙干涩，第一次在脑海中问系统：“原主是怎么死的。”

系统沉默后说到：“是长期劳累死的。”

寇星渊深呼吸：“霍江，我来的时候，他就因为劳累过度去世了，他走的时候说，他很想你。”

霍江的眸子恢复了片刻光彩：“还有呢。”

“宿主，你都没见过原主，为什么..”

“还有，他说，他希望在没有他的日子里面，你可以开心快乐。”霍江没有回答系统，只是继续道。

霍江的情绪彻底崩塌：“小渊...小渊！”

“系统，能看到方以舟在哪吗。”寇星渊不知道为什么，现在很想见到方以舟。

“宿主，要绑定方以舟才我才能知道他的大概方位哦。“

寇星渊淋了雨，脑子有点昏沉：“那绑定吧。”

系统叹气，也明白霍江是不可能在攻略了。

“现在进行解绑，绑定新攻略对象方以舟，这是宿主最后一次机会，宿主确定吗。”

“我还有的选吗，确定。”

“绑定成功。”

“能看到方以舟在哪吗。”寇星渊只觉得自己好累。

“宿主！方以舟他他他。”系统突然的激动，吵的寇星渊头疼。

下一秒寇星渊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，全身被的寒意消散：“寇星渊，你吓死我了，我以为你又不见了。”

“宿主我刚刚想说，他在你身边。”

霍江冷冷的看了一眼方以舟，走出了杂物间，只剩下二人。

方以舟没有多说，只是抱起寇星渊向外走去。

“喂，你放我下来！”现在外面还有不少学生。

“别动，你发烧了。”方以舟手臂很稳的抱着寇星渊。

寇星渊没想到自己只是淋了点雨，就发烧了，真丢脸，只好把头埋到方以舟胸口。

方以舟的手臂稳稳地托着他，举着伞大步穿过雨幕走向停车场。雨水打湿了方以舟的衬衫，透出若隐若现的手臂肌肉线条。

寇星渊迷迷糊糊地想，这人平时看着斯文，没想到力气这么大。

"别乱动。"方以舟低声警告，将他小心地放进副驾驶，还细心地系好安全带。车内暖气开得很足，寇星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
"阿嚏！"

方以舟皱眉，从后座拿出条毛毯裹住他："忍着点，很快就到家。"

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雨中的街道上。

方以舟的侧脸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深邃，下颌线条紧绷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分明，寇星渊看着他发神。

不知是发烧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，寇星渊突然脱口而出："方以舟，我们要不要谈恋爱？"

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：“啊啊啊啊！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！！”

“宿主，你这叫似有所思，脱口而出。”系统调侃道

车内异常安静，只剩下雨刷器规律的摆动声。

方以舟没有立即回答，只是将车稳稳停在路边。

他转过头，深邃的眼眸直视着寇星渊："现在不行。"

寇星渊的心猛地沉了下去，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："我开玩笑的..."

"不是拒绝你。"方以舟轻声打断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寇星渊的下巴，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的眼睛，"你现在不懂什么是爱，只是对我的依赖。"

寇星渊没想到方以舟能看出他突然的依赖感。

"我来教你。"方以舟的声音很轻，却敲在了寇星渊的心上："教你什么是爱，怎么去爱。"

他说完，重新发动车子，寇星渊消化着这句话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雨似乎下得更大了，敲打在车顶的声音像是寇星渊此刻杂乱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