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陆觉浅照常进宫应卯。
踏进皇学宫门不久,就碰上那熟悉的少年。
陆觉浅歪歪头,今日的五皇子貌似不一样了。
今日的他低着头站在墙边,但却挺直了背,像一株角落里长出来的坚韧小草。
这次陆觉浅先打了招呼,“五皇子可好?”
李子明闻言,抬起头来,拧了拧眉,陆先生知晓了?
陆觉浅此时觉得这一双眼睛真像,除了眸色,此刻的眼睛真像皇上,感叹二人不愧是父子。
李子明不解,陆先生为何在笑?但无所谓,今日来找陆先生有事。
“五皇子还好?”陆觉浅又问。
李子明将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,是一个帕子裹着的东西,陆觉浅知晓里边是什么。
按住了李子明要掀开帕子的手。
“为时尚早,不必掀开,臣明了。”陆觉浅将东西推了回去,示意他将东西收好,“用在该用处是他的荣幸,五皇子既已得到那便是五皇子的东西,皇子如何处置作为臣下的无权过问,合该听命。”
李子明看着陆觉浅浅淡的神色,仿佛回到了课堂,不禁思索了起来。
陆觉浅见人在思索,心间欢喜:还不算太笨,比其他皇子好多了。
“五皇子可是有要微臣办的事?”陆觉浅第三次问道,这回不再是做师生礼,反倒是与寻常官员一般,未得允许不可直视皇家。
压了压眉,李子明心有所感,将抱着匕首的帕子收进怀里,用手按着。
开口时,气质却变了,一股皇家贵族的上位者姿态隐隐透露了出来。
“你。”停顿了一下,“没事,散学来找我。”
说完便走了。
脚步渐远,陆觉浅才直起身来,满意的神色盛满了脸。
方才升起的晨光洒在宫道上,少年不再隐在角落,昂首阔步走在正中,从容不迫。
刀刃锋利,藏在丝帕之下,初露锋芒。
陆觉浅也没想到此刻会这么早到来
往常就想,二皇子蛮横无理,三皇子病弱呆愣,四皇子胆小怕事,唯有五皇子平平凡凡,但却身体强健,没想到年纪不大藏得挺深。
陈锦燃练兵练无聊了,他反思到,不然为何会在练兵途中想起陆觉浅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