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九没吭声，只是走过去又将这扇衣柜门合上了，然后她招呼赵强过来。

赵强边过去边问：“怎么了，木九妹子。”

“强哥，你看。”木九指了指，示意他蹲下来看着那个圆孔的位置。

赵强自然听话着照做，他扎着马步将脑袋凑近，看向那个圆孔，借着透入的光，他看到了那黑色的玻璃眼珠。

“啊！我去！”赵强虽然有点心理准备，但还是被这种类似恐怖电影的画面吓了一跳，心里直发毛，“这，这是凶手特意摆放的？”

“是。”木九又重新打开衣柜的门，她看着那只玩偶熊，如同机械般没有起伏的嗓音响起，“它是目击者。”

目睹了整个惨剧的发生。

***

几分钟后，去保安室的陈默回来了，遗憾的是，这个小区监控还没完全安装，只有小区出入口安装了监控。

而唐逸去周围了解一番，房东和邻居对金筱美的情况是有一定了解的，毕竟经常有陌生男人进进出出的，也就是因为知道，所以对于进出她家的男人不会特别的在意，而且前两天也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。

秦渊了然道：“凶手应该是在金筱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控制住了她，所以邻居没有听到什么异响，她身上也没什么防御伤。”

就在这时，赵强在客厅里找到了东西，“头，找到了一个信封，里面还装着现金。”

卖/淫/女怕嫖/客嫖完不认账，一般都会要求先付款，而嫖/客为了避免留下痕迹，基本都会支付现金。

“这不会是凶手付的吧？他居然留下了？”

“他是一个遵守规则的人，而且……”木九顿了一下，继续道：“整个屋子被凶手打扫过了。”

“这是怎么看出来的？”赵强疑惑了。

木九一字一顿地解释道：“没有展示在外面的衣柜橱柜里东西都是凌乱摆放的，但肉眼能直接看到的，确是整洁干净的，包括垃圾桶里的垃圾都被倒掉了。”

他们打开柜子看了一眼，还真是。

“看来这凶手有洁癖和强迫症啊。”收拾完整个房间必然要耗费不少的时间，而留在犯罪现场时间的增加就意味着被发现的风险增加。

勘查完现场之后，金筱美的尸体被送回了局里，石元斐查了死者的最近通话记录，最近接通的号码是在三天前，没有意外的，是一个一次性号码，已经被机主弃用了。

不久后，完成了尸检的蓝筱雅回到了办公室，“死因和我之前推断的一样，就是机械性死亡，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，死者的下/体没有撕裂伤，没有发现避/孕/套的残留，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发生关系，或者说死者并没有遭到性/侵。”

赵强马上反应过来，“凶手是性/无/能？所以他发现自己不行之后，一怒之下把金筱美给掐死了。”

“不是愤怒。”秦渊略一思索摇了头，“凶手并不像是冲动型犯罪，他作案是有计划性的。”这就意味着凶手再次作案的概率极高。

木九直到这时才开了口：“将死者掐死是他的刺激源，对他来说重要的并不是性。”他在寻找自我满足的途径。

“那重要的是什么？”

“让死者成为沉默的羔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