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什么玩笑，”不死川实弥喃喃道，“你不是已经.....”

他快速拉近了距离，迫切地想要确认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。

赤色的眼睛，棕红色的短发，和当年那个脏兮兮的，从草丛里钻出来的家伙一样，没有任何变化。

是松田牧，不会错。

他回来了...

实弥曾幻想过无数次与松田牧见面大概是什么样的场景，是什么都不想的来一个结实的拥抱，还是简单的一个点头一个对视，便足以知晓对方已经平安无事。

可是直到他被告知，“松田牧疑存有人类意识，协助福冈义勇斩杀上弦之二后，光荣牺牲。”他的幻想被彻底的粉碎。

这封信来得比以往任何一封信都要沉重，压的他不得不垂下了腰，低下了头，整个人如同僵住了一般，脑子里什么都没有，甚至连悲伤这种情绪都无法展露。

那个时候他是怎么过来的，他已经记不清了，只是记得自己很讨厌白天。

明明曾经这是大家无比期待甚至为此而感到幸福的白日，但现在却让他无比痛苦。

他开始无比渴望夜晚的到来，等待鬼的鲜血溅落在他皮肤上、刀刃上，只有这样他才像是从案板上挣脱入水中的鱼，侥幸喘息，贪婪的呼吸着这片刻的安宁。

整整三次，他听到过整整三次松田牧的死讯。而现在，松田牧回来了，并且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 。

可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真实，好像下一秒松田牧就会消失在他的眼前。

“实弥。”松田牧叫了一声他的名字，银发少年忽的回神，他听到了那句有力的回应，“是我，我回来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实弥嘴巴张了张，最终眼睛瞥向一边，语气不算温柔地回了句，“我知道了。”松田牧看着他一闪而过红透的眼尾，嘴角弯了弯，心脏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，他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
他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。

此时，站在远处的黑死牟，伤口已经恢复了大半，几乎是没有停顿的，一瞬间将布满“眼”的刀朝着松田牧直直地挥了出去。

他不喜欢脱离掌控的东西，尤其是一而再再而三要变成垃圾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