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只乌鸦落在房檐上边叽叽喳喳的乱叫,而屋内却显得格外安静甚至有些沉重。
岩柱流着眼泪双手合十,说道:“坐下来,慢慢谈吧。”
——
九柱集训开始,意思是所有柱以下的成员都要轮番接受九位柱的特训。
因为鬼的忽然消声匿迹,才让柱们得以抽出空来进行集训。
暴风雨前的宁静,连风声都格外温柔,似乎在眷恋此刻的时光。
炭治郎此时端坐在义勇所在的屋子,他想要义勇陪他特训,却□□脆利落地拒绝了。
没有人任何理由,起身便要离开的义勇忽然被炭治郎捉住了衣袖,在他的死缠烂打下,义勇终于是松了口。
“我其实,并没有通过鬼杀队的选拔。”义勇讲述了那段时光所发生的点点滴滴,然后又说起变成鬼后的松田牧,“松田牧,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没有变,一直都很强大,是让人安心的存在,锖兔同他一样,勇敢坚强又温柔,而像我这样的是最没有资格成为水柱的。”
炭治郎不由自主的伸手搭住了义勇的肩膀,“不是的。”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,是那个在最后关头松了刀柄的鬼,那柄刀的形状好像就是日轮刀。
杏寿郎也曾说过他在列车那次战斗中,遇见了松田牧。
难道,那个少年就是?
“义勇先生,您不想把他们托付给您的东西,继续传递下去吗?”炭治郎用力握住了他的肩膀,眉眼间的温柔像是让义勇再一次看见了那个一脸明媚的少年。
义勇道:“你......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,义勇转身离开,速度快的几乎连影子也寻摸不到。
锖兔躺在床上,身形单薄,那次的战斗还是让他伤了基底,没了双手双脚他的生活也像是一团乱烧的火焰,惹得他心烦。
再听说,松田牧变成鬼又被吞食后,那颗一直担心牵挂的心终于沉寂下来,再也惊不起任何波澜。
义勇回来的时候,看过他一次,什么都没说只是坐了一会儿就走了。
锖兔开始时安慰了他一下,后来只觉口中苦涩,干脆也不出声了。
而这一次,看着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义勇,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,不自觉地开口道:“你来了。”
时间仿佛回到了在狭雾山的日子。
松田牧拉着义勇,不停地询问:“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弄的啊?”
那时候,小义勇还倔强地说是自己摔的,但其实那天,是锖兔抽了义勇一巴掌。
“不许再说,如果死的是自己这种屁话!不然我就当场跟你绝交!”看着摔倒在地上的义勇,锖兔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,“你不能死,因为你那第二天要成婚的姐姐明知会死,也豁出性命保护了你!”
“你一定要将这份托付予你的未来,继续传递下去!”
义勇终于解开了心结,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锖兔,开口道:“我会尽全力,将这份未来带给更多的人。”
锖兔露出一个笑,连嘴角的刀疤也磨得温柔了些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