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忽然陷入一片黑暗，唯一有亮光的地方正站着一个人影，身形如此眼熟，待他回头时，正是那童磨心心念念的小牧。

“你恢复了记忆，所以才要帮着他的吗？”童磨慢慢朝着那亮光走去，却在离松田牧一米不到的距离时，感受到了非常强烈地痛苦。

他抬头看着那亮光，忽然明白了什么，干脆停了下来等待着面前少年的回答。

“我没有人类的记忆，”松田牧向童磨伸出了手，“只是我的心是活的，它告诉了我一切。”

童磨淡淡地笑了，也伸出了手，却无法触碰到他，“我们没有心，你却说有。”

“虽然无法理解，但是小牧，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？”

松田牧朝着他走了一步，手指几乎可以触碰到童磨的手，随后指尖微动一抹凉意传到了童磨的手指上。

霎时间无数白光笼罩在他身上，心脏处好像隐隐传来跳动的声音，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开始生根发芽。

童磨知道，他拒绝了。

他不是没有感情，只不过这些微小的情感都如同细虫入水一般惊不起波澜。

善恶皆是罪过，这世间多得是苦命的人，他已经尽力满足世人了，可贪婪无知的恶者如虫蚁一般多乱。

极乐，极乐。神佛不来，我便是极乐。

童磨闭上了眼睛，不再去看松田牧一眼，只是手指依旧轻轻搭着那抹凉意，直到白光将他吞噬殆尽。

松田牧垂眸抿着唇，手指卷起攥了起来，然后转身朝着那处白光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