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走了?”离离问。
"走了,"礼月回答,然后轻轻地问,"你想走吗?"手指温柔地拂过她散乱的头发,动作中带着一丝试探。
离离别开头,语气倔强:“我现在不想,我是付了钱的,你不能赶我。”
礼月叹出声,“好。”
“明天我要带你女儿去看眼睛。”
礼月顿了顿,说:“好。”
“看好眼睛她得去读书。”离离继续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规划未来。
“行。”礼月问,“还有吗?”
“没了。”离离起身忽然天旋地转。
再醒来她已经躺在了床上,身上盖着薄被,很不舒服,似乎有点发热,礼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,见离离醒了,加快脚步走到床边。
“不对劲,”离离急切地起身,眩晕中扶住礼月的手臂,急切问道,“我猜是虫子,有办法拿出来吗?”
礼月平静地回答:"有,一种是手术,一种是用我们家的方法用草药与蛊虫将它勾出来。"
离离也清楚,这是眼前唯二的方法了,现在她是孕妇肯定不能再涂微量毒药那种危险的方法了。
“手术也不行,感染风险太大了,万一刺激到它乱钻就不好了。”
礼月点点头,“我们家的虫子就应该用我们家的方法最为稳妥。”
“快点。”离离说。
“你之前问我还喜不喜欢你,就是想让我把虫子取出来?”礼月忽然明白了先前那句话的意思。
“是的,”离离点头,“我知道你做事都会收很多钱,我手串已经给你了,那些股份短时间没法变现,我只能问你是不是还喜欢我了——”
话音未落,她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入一个坚实的怀抱。草药的苦涩香气瞬间充满她的鼻腔,令她有些窒息。耳边传来礼月低沉而充满占有欲的声音,"我要你的全部,都给我。"语气中带着一丝病态的执着。
离离僵硬地任由他抱了一会,才勉强推开,摇了摇头,声音中带着抗拒,"不,可我不喜欢你,你如果不肯帮我拿出虫子,我也不会怪你,其他的我不能答应你。"
礼月双手猛地撑在床上,缓缓抬起头。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可怖,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。"这不是挺会要挟人的吗?"他的声音低沉冰冷。
她张了张嘴,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选择沉默。
礼月直起身子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眼神中闪过一丝残忍,声音冷得像冰,"把药喝了。"
“你去做什么?”她问。
礼月转身走向门口,背对着她,声音里充满了威胁,"准备点东西。"他慢慢转过身,眼神中闪着危险,"出去两天,你呆在这乖一点,哪里都不许去。"
“我不是你的玩具,想走想留我说了算,你关不了我。”
“噢?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阴冷,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,"要是敢跑,我不保证会对你们一家做点什么。"
“你——”离离愤恨地看着礼月,所有的话都堵在心间。
"我什么?"礼月突然转身,大步冲到她面前。粗暴地伸手攫住离离的下巴,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。手指深深陷入她的皮肤,声音低沉充满威胁,"是你自己回到我身边的,也是你求我照顾你的,拿我气完了李天唯现在又装什么懵懂无知?
怎么?你是没见过我杀人还是不知道我们家族干的事?还是说你喜欢我对你做的事?"
离离被他钳制着,痛得说不出话来。礼月见她不说话,手指更加用力,直到离离终于痛呼出声。他冷笑一声,猛地将她甩到一边,转身大步走向门口。
离离脸上布满了怒意,"礼月!我救过你!"她厉声喊道,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,说完,抓起床头柜上的药碗,用尽全身力气朝礼月的方向狠狠砸去,药碗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药汁四散飞溅。
礼月没有躲避,药碗重重地砸在他的背上,碎片四溅,深色的药汁瞬间染湿了他的衣服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气息,他缓缓转身,嘴角勾起讽刺的笑,"那我只能说,你失去了一个唯一能杀了我的机会。"
“你——混蛋!”离离咬牙切齿地骂道,
然而,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冰冷的关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