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月凝视着她纤细的手腕,脑海中浮现出用这条领带将她束缚的画面,喉结滚动。
他看着离离在面前缓缓转身,目光如同实质,肆意流连在她的曲线上,
轻叹热息,呼吸沉重。
礼月的手悬在离离耳垂上方,指尖几乎能感受到她肌肤散发的温度。
眼神在黑暗中变得迷离,瞳孔微微放大,嘴角的笑意近乎病态,舌尖不自觉地舔过干涩的唇瓣。
手背缓缓下移,隔着寸许之地描绘着她的颈线,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,手背继续下移,从胸前划过,感受着她起伏的呼吸,脑海中画面愈发旖旎,
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,猛地收回手,深深吸了一口气,闭上眼睛,全身因极度的克制而微微颤抖,
“礼月?”离离的呼声就在耳边响起。
黑暗中礼月再次睁开眼,眸子里已经平静如初,“怎么。”
“你在哪里?”
“门边。”
离离听着声音,果然是从比较远的距离传来,她这才放下心来,可能刚才身边那种异样的灼烧感只是来自在黑暗中的不安吧……
小姑娘的声音从房间深处处传来,离离循声摸索而去,脚下的地板冰冷坚硬,沿途居然什么家具都没有,房间空荡荡的,连一丝生气也感受不到。
手指碰到冷冰冰的门把手,她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门边,然而回过神来时,才发现竟然站在一个大衣柜前。
小孩子最喜欢钻大衣柜里玩了,她以前小时候也是这样,于是她慢慢拉开衣柜的门,里面传来更加空洞的回声,“抓到你啦!”
手伸向衣柜深处,然而,手指触碰到的不是柔软的衣物,而是一种干枯粗糙的物体。
离离的心猛地一沉,手立刻松开。黑暗中传来了那熟悉的铃铛声,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楼下突然传来嘈杂。黑暗中,人们的听觉通常会更加敏锐,离离一下就认出了那声音是李天唯的。
他怎么会来这里?思绪瞬间被拉回现实,离离转身准备朝回跑去,却不料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,整个人扑倒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礼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,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静与距离。他顿了顿,声音稍稍放柔,“如果是李天唯,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?”
离离从冰冷的地板上站起身,说:“没有,让他回去吧。”
礼月转身离去。
楼下李天唯正被三个女佣阻拦,她们面带微笑,动作优雅的不许他踏入半步。,
“礼月!”李天唯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躁与愤怒,
礼月缓缓走下楼梯,目光冷峻,他站在楼梯最后一级,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天唯,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怎么?”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弄,语调轻缓。
“离离呢?!”李天唯声音紧绷。
“在上面,和女儿玩的很开心。”礼月意有所指。
“女儿?”李天唯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沉,他死死地盯着礼月,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出蛛丝马迹。“把离离放了。”他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威胁,显然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。
礼月不以为然,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,“是你自己不要的。那天发生了什么,不记得了吗?”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,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利刃,直刺李天唯的内心。“既然你不要她,难道还不许别人带回家吗?”
“离离不是物品,她是人。”
然而,就在他踏上第一步台阶时,礼月迅速出手,轻轻一挡便将他拦下。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,礼月的身影如同高山般阻挡在李天唯面前。他微微俯身,凑近李天唯耳边,语气带着危险的柔和,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,李组长。”
李天唯的目光冷冷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。这个从他少年时期便如同一团难以捉摸的暗影,一直潜伏在军部的角落,就连徐以秾那样冷静自持的人,都会对他退让几分。
而今,这个男人就这样站在他面前,带着那种轻蔑的微笑。
“礼月,”李天唯低声说道,声音里的怒火渐渐被一种冷静的杀意所取代。他的眼神不再焦躁,而是沉稳如一汪深潭,转而思考,如何一击致命,将他彻底抹去,“让开。”
礼月敏锐地察觉到李天唯情绪的变化,他知道,面前的这个男人正在从愤怒中抽身,转而进入一种更加危险的状态。
他瞬间来了兴趣,挑了挑眉头,“离离说,让你回去。”
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刀锋,划过李天唯的耳畔。
两人之间的气氛如同一根被拉紧的弦,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瞬间崩断。李天唯的双眼锐利,锁定着礼月的要害,脑海中飞快地计算着最佳的攻击路线,而礼月则如同捕猎的鹰隼,双眼微微眯起,随时准备伺机而动。
周围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