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才从法国回来,但这段时间离离也见到不少军官与女学生的情侣,好像这是一种十分时尚的风气。
离离不知怎么的,想起了李天唯,瞬间那些与他一起经过的事都浮现出来,最终定格在他晚宴上对自己说的话,他在一片璀璨的灯光中问自己愿意嫁给他吗。
离离在做一种假设,如果此刻真的发生了穿越,把她拉回到那个夜晚,她是不是会同意李天唯的求婚。
如果同意之后,现在又在做什么呢……
就算不走水路,车子一天也开不到凤凰,军方的路线已经是畅通无阻了,这样也才走了一小半的路程。
晚上住在旅店,条件竟然意外的还不错,当她和周繁说没想到这里饭菜也很好吃的时候,周繁却面露难色。
一问之下才知道,这些菜肴不是熏腊就是鲜鱼,没有一个对周繁的胃口,离离一边安慰着一边将她手边的鱼汤端到自己面前喝了。
“这是长官特地交代的。”副官将几瓶药放在桌子上。
“可是我一点饭都没吃,现在吃不下。”周繁摇头。
副官看了看手表,郑重说道,“按时吃药,这是为了夫人身体着想,我还要向长官禀报。”
离离曾见过父亲给母亲喂药的情形,当时母亲也是百般不情愿的模样。
于是她开口劝道:"按时吃药,病才能好的快啊。不过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?我看你的身体状况挺不错的。"
“按时吃药病好的才快,”离离说完,又问,“你怎么了?我看你身体挺好的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周繁话还没说完脸又红了。
离离古怪着拿起药瓶,发现这些药都是维生素与叶酸,她才看了不少医科书,活学活用,“你怀孕了?”
副官适时解释道:"是长官关心夫人身体,嘱咐她现在就开始预先调理。"
“噢……”离离了解的点点头,“还挺关心你的。”
吃饭时候礼月不在,吃完了礼月还是没回来,要不是这个人是礼月,离离都要怀疑他是不是遭遇不测了。
终于在半夜的时候礼月才回来,又是从窗户翻进来的,搞的离离提醒他,“看见没,那个带个把手的东西叫门。”
“是么?我以为……”
“你以为什么?”
“我以为你会跟那个周繁住一间。”礼月说着,便自顾自地在离离床边坐了下来。
"我也想啊,可她不愿意,再加上我觉得那个副官不大喜欢我,"离离说着,目光落在床边的礼月身上,"你看,这里就只有一张床了。"
“是么?我以为……”
“你吃错虫子了?”离离翻他个白眼,“就一张床我肯定不会睡地下的,你再去开一间。”
话音未落,礼月竟然真的就躺到了地板上,还用手臂挡着额头,似乎不打算再说什么了。
离离觉得他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古怪了,话也越来越少,而且常常在重复。
她蹲下来,想要仔细查看,却听礼月忽然开口:"要不要和我换个位置?"
"换个屁!想得美!"离离赶紧站起身钻回了被窝。
刚一沾枕,离离忽然感到腹部一沉,似乎有什么东西丢了上来。她迷惑地伸手去摸,原来是一个小小的织袋,鼻尖传来一阵辛辣刺鼻的气味。
"这是你的东西吗?"她朝地板上的礼月问道。
礼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飘:"放在床头。"
“这是什么?”
礼月没有再答,反正这个味道还挺好闻的,离离也就丢在了床头。
睡到半夜离离忽然被一阵凄厉的惊叫惊醒了,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传来,听声音好像就是隔壁周繁的房间。
离离赶紧起身,正要跨过礼月身边时,脚踝却被人一把握住。
“你干嘛?”离离压低声音。
礼月这才起身,看起来十分疲累的对离离摇了摇头,意思很明显了,叫她别去凑热闹。
“可是她在哭哎,万一——”离离小声争辩道。
出乎意料的是,礼月竟然对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,然后转身朝着窗户走去。离离下意识地跟了上去,只见他矫健的身手一翻便出了窗,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这是去听墙根啊!
离离顿时来了精神,也学着礼月的样子探出半个身子。没曾想礼月竟一把将她拽到了房顶,手指抵在她的唇上比着"噤声"的手势,然后拨开茅草,掀开了一块房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