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力气比普通女性强了不少,但在李天唯手中还是不足以抵抗的。
他强硬地将她压在那被床品覆盖的床垫上,俯身望着她,冷冰冰的问话飘然而出,“你刚才叫我什么?”
离离的心忽然漏跳,她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一拍,接着背脊倔强的挺直,清晰又坚定的再次重复了那三个字,“李天唯!”
冷笑在李天唯唇边荡开,声音低哑着,“好极了,记得明天也这么叫。”
“叫就叫!放心,我以后都这么叫!你变了,你再也不是我的副官哥哥了!”声音中带着哽咽。
莫名的这句话居然带着悲伤的意味。
李天唯停顿了一阵,终于还是松了手,到门口时回头丢下警告,“要是敢把这里砸了,我会让你后悔的。”
说完,转身出了房门,随即门外传来钥匙反锁的响声。
离离坐在床上,望着那被关上的门,气愤的骂骂咧咧。
月色朦胧,夜风悄然,时针已经过了12点,宁静的庭院被夜色笼罩,只有小动物发出的声响。
离离蹑手蹑脚地来到阳台,灵活的如一只夜行的猫咪,
一汪清辉从云层的缝隙中撒下,月光给万物披上了银色的纱裙。
她趴在水管上,动作实在和优雅搭不上边,但是管不了这么多了。
看准了落脚点,双手松开,跳了下去,足尖轻盈触地,刚直起身,得意还没在脸上绽开,一个略带歉意的声音就突兀地穿了进来。
“咳咳,小姐,别闹了,也就一晚上的事,留点力气,明天有你闹腾的。”
吕初安从庭院的角落踱步而出,一脸为难,语气中夹着无奈。
离离一楞,瞥了眼这位年轻的军人,抿嘴不悦,“你就不能装没看见吗?”
吕初安干笑两声,“下官指责所在,望理解。”
离离龇牙咧嘴,吕初安扔了个大白眼,非常不情愿的大步从门口楼梯上去。
没一会就从三楼恶狠狠地丢下一个台灯和好几本书,吕初安抬头看了刚刚才从阳台那收回去的手,叹了口气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,温柔地洒在床上,带来了柔和的春日温暖。
离离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,一看墙上的始终,已经是八点半了,就是比她平日起床的时间都晚了许多,更别提今天八点就开始的考核!
她赶紧起床,小声嘟囔,怨恨副官哥哥走的时候居然不叫她。
噢,对已经不是副官哥哥了,从昨晚开始就是李天唯!
匆忙起身,简单梳洗。忽然鼻尖缭绕过一阵熟悉的香气,她循着味道,目光落到李天唯放置在架子上的须后水。
她好奇地打开瓶盖,轻轻倒出一点在手心,捧到鼻子前饶有兴致地闻了闻。
是带点木质香气的清爽,还有细微的辛香调,忍不住使劲嗅了几下,然后顿顿顿的倒掉大半瓶,拿来牙膏挤了好大一坨进去,加了点自来水,开心地晃均匀了,往架子上一放。
总不能穿着吊带去考核,打开衣柜,一排整齐划一的军装中,目光偶然间落在柜中一件米色的毛衣上。
她伸出纤细的手指,轻轻地挑起那件毛衣,由羊毛绒线精织而成的面料触感,透过指尖传来的,不仅是材质的柔软,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,
毛衣对于离离来说略显宽松,而这无心的随意恰恰衬托了她修长的脖颈,带出女性特有的柔美,几缕散在肩侧的青丝,更显轻盈妩媚。
当毛衣的下摆轻轻在腰际摆动时,她的一举一动中透着几分随性与慵懒的雅致,宛若夏日中悬挂在枝头的毛绒绒的水蜜桃,带着不可言喻的吸引力。
对镜中的自己十分满意,转身步履轻快地出了门,向着考核地点赶去。反正已经迟到了,大不了不考了呗,跟爸爸打声招呼就行。
当她到考核地点位于某兵营的营地的时候,发现场地中央站着许多人,看到熟悉的同伴已经在那边,她赶紧跑了过去。
“你换香水了?”高无忧凑到她身边,轻嗅着。
离离看上去已经和他很熟了,问他,“不是说八点吗,这都九点多了,还没开始?”
周围的其他同伴,个别脸上带着紫青,嘴角也肿,他们都说不知道,没人明白怎么回事,也没人敢啰嗦。
巧的是,离离到后没多久,忽然就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秘书的人来了,简练而透着威严的声音,宣布了一件事——
“各位同仁久等了,这次考核有些特别。我们军统第三组的组长李天唯将亲自担任考官,而你们接下来的表现将全部由他一手裁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