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栋试探地问道。
忧伤的跃影,是转瞬即逝的,沉默的鲜红,更是随时翻过的。
只要有一口酒在。
汝此宝摇摇头,把剩下的酒水都爽快地痛饮下肚。
很好。
故事的开头有了。
口腔里苦涩涩的,唾液都变得难以下咽。
外联部引资买来的酒水,品质不太好啊。
汝此宝皱皱眉,后知后觉地想。
音乐台,已经没有人上去唱歌了,只有蓝牙音响播放的悠扬小调儿,是叽里咕噜听不懂一点意思的外文歌。
橙黄的星星灯浮在夜空中,人言人语像颗粒很大的雾气一样笼罩,身边的查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开了。
汝此宝呆着呆着,突然,脑袋一沉,惊醒,头很晕,眼也有点花。
竟然,有点醉了。
不应该啊。
汝此宝拿起手里的酒瓶,往酒瓶眼里面看,满满的黑咕隆咚,看不清楚。
他又把酒瓶眼怼到耳朵上,眯起眼睛,仔细听了听,里面好像有呼呼的风声。
“哦,原来你会说话啊。”汝此宝胡说八道,他已经有点迷糊了。
“和谁打电话呢。”这时,一只大手十分有力地扣住汝此宝的胳膊,将人整个提溜了起来。
汝此宝不舒服地挣脱了几下,哼唧道:“你说话就说话!不要动手!”
汝此宝有点脚软,像是踩在了棉花上,脑袋瓜沉沉地要往后倒,那只大手稳稳地拖住了他的后脑勺。
温凉的手心抚开他汗津津的刘海,接了一捧额头的燥热,汝此宝舒服地蹭了蹭。
“你喝醉了。”那熟悉的声音道。
“屁话!”汝此宝不服气地扒拉开他,敞开双臂,大喊:“接着奏乐!接着舞!”
“哎?”汝此宝注意到了什么,鬼鬼祟祟地定在原地,用力凝神,作徒劳无功的“思考状”,小声道:“怎么都没有音乐了?”
那声音笑起来,扶住他的肩膀,耐心地道:“大家都累了,都回帐篷休息了,只有你还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外面晃悠,天都快黑了。”
“跟我走吧。”
弓铣无奈地想去拉汝此宝的手。
把这只“醉鬼”引导到远离众人的帐篷里,真是废了他好一番功夫。
如今,终于还差三步路,就到了。
汝此宝却猛地拍开了弓铣的手,愤愤地瞪着弓铣的脸,那凶狠地架势,像是要剜下一块血肉。
汝此宝认出了声音的主人。
“弓铣!”
“是我。”弓铣接道,心想这家伙终于醒酒了?
谁曾想,汝此宝直接原地化身牦牛,用脑袋,把弓铣冲进了帐篷,扑通一声,扑倒在地。
汝此宝垫在弓铣的身上,弓铣小心地扶着他的腰,害怕给摔了。
汝此宝盯着他的脸钻研了一下。
该死的家伙,果然还在笑!
好好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