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头翻过去,一群人围着篝火跳舞,胖子喊了声莹莹、就看到一个穿着傣族服装的姑娘朝镜头挥挥手。、
我跟闷油瓶对视了一眼,除了震惊只有欣慰。
妈的,胖子出息了。都能带着老婆回云南了!
“你们还在西藏待多久啊?不是要出国吗啥时候走啊?咱约个地方聚一回呗走之前?”
“行啊。快了吧,明后天就走。北京见?”
刚好从北京出境,还能去看看我师父师娘。
“行,那回头说啊我先挂了人多怕莹莹摔着先过去,你们好好玩儿啊。小哥拜拜。”
我举着被挂的手机跟闷油瓶告状,
“他怎么就跟你这么狗腿!”
闷油瓶居然笑了下,可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、抬手揉了下我的脑袋。
妈的。
他到底为什么动作这么熟练。
我们在福建养狗了吗?没有啊!?
我们腻歪了一会儿才分开,他盯着手机半天、我顺着笑了,说“真好啊”。
他嗯一声,我又凑上去抱着他、逗他,
“咱俩也好。大家都好。我知足了瓶崽。”
他拍拍我的背,应了声。
他今天反应有点儿呆,这也正常、换我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完成自我修复。我现在只后悔一件事,就是昨天晕得太快太早、让他一个人开了几百公里路。
应该挺寂寞的。
想到这里悔意瞬间胀满了我的脑子,我猛地一下窜起来冲进浴室,他正在洗澡、看到我眨眨眼,似乎有点儿意外怎么了。
头发湿了、搭在眼睛上,麒麟因为热水半隐半现的,这个样子的闷油瓶看起来格外乖巧,又有点儿可怜。我扑过去一把抱住他,蹭着他的后颈跟他道歉。
“你下次叫醒我,”
我说。
“一个人开车太难熬了,下次我陪你。”
他愣了愣,然后握住我的手摇摇头。
“没有。”
太乖了。又乖又脆弱。这样的闷油瓶实在是让人……像我在国家博物馆里看到的镇馆之宝,罩着玻璃都要小心翼翼喘气说话、生怕音量高一点儿就把宝贝惊着了。可只是看着又不满意,想敲开玻璃罩、想把宝贝据为己有。
我知道我在想什么了。
我很紧张。……
“瓶崽~”
我叫他。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原来可以这么黏糊,像他妈故意撒娇似的。
……
他好像懂了我的未尽之言,眨了眨眼、扭过头看我。
我去吻他被打湿的眼睛,到鼻梁,又到嘴巴。……
“可以吗?”
……
脑袋快要炸掉的时候、我看到他点了点头。
……
我终于完全吻上去。没有一星半点儿的不适或者嫌恶,我想让他知道我有多爱他、爱到什么都可以,命都可以给他。
他必须知道。
就算他已经知道了。
……
在出去之前我抓着杯子漱了个口,他看着我、我笑,
“不然怕你不给亲。”
他的回答是凑过来吻我,……我看着他逐渐变粉的脸和越来越黑的麒麟,咬着他的下唇叫瓶崽。
……
熟悉的撞击声再次溢满整个房间,可是是不一样的、好像更快乐一些。这种“更”不是因为我征服了闷油瓶,或许有一小部分是吧、但更重要的是某种和征服欲控制欲完全无关的踏实感,我在和他最近的距离,他能感受到我的存在、甚至是强势的,不容忽视的。
这是我告诉他“我在”的方式。
……
“我在呢,瓶崽。我永远在,一直在。”
我听见自己跟他说,两只手握紧了他的、他力气好大,要把我的骨头都捏碎掉。
……
“瓶崽,我好爱你。”
我贴着他的脖子说。
“你不是石头。我在呢。你这么好,你是我的。是我的瓶崽。”
“你感受到了吗?我在呢。你可以依赖我,相信我,好不好?”
“我算计了十年才把你接回来,你有我呢,崽。你是我的,我也是你的。”
“那些都过去了,别怕。你有我,你永远有我。累了就换我抱你,我永远爱你。”
“瓶崽~我真的好爱你。”
我像喝醉了一样絮叨,边说边往他身体里钻。在我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突然翻过身,他动作太快了,快到我没能看清那一闪而过的红眼眶究竟是真的还是我的错觉。就像现在我同样分不清他脸上咸咸的是汗液还是泪液一样,但不重要了、我被他亲得迷糊,忍不住想、我本来就对这件事无所谓、上下的快感分不出轻重,今天不过是情之所至的剖白。如果他喜欢,小三爷乐得躺平一辈子。
……
他吻得我快要窒息。我的脑子身体都被他操成了一滩浆糊失去思考能力,连人都抱不住、只能瘫在床上,感受着他怀抱的暖意、和他眼神的炙热。
以及,他有点儿喑哑的声音在说:
“小邪,我爱你。”
在我又一次要陷入沉睡前我想,我果然更适合躺平。
当然,也更喜欢躺平。
不过还好,他都知道了。彻底的,什么都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