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天刚认识的哥哥老板兼哥哥朋友许友沛从旁边走了几步,到了正中央,音乐声里的鼓点变得很密集,许友沛卡着点,脚步繁杂,手势多样,身体弯曲又伸展开来,如一条柔韧的丝线在风里飞扬、在水里漂游。他转头面对学员而舞,笑容仿佛炸开的烟花,已经是最大的灿烂,眼睛似是迷离却又直勾勾的,钟书晛隔着两层玻璃门都看得真切。
钟书晛被他的灿烂吸引了目光,目不转睛,已经忘记了他来干嘛的。
原来许友沛是这样的人,具有这样火热激情和反转魅力的人。
在钟书晛的印象里,许友沛从装扮到表情,再到肢体动作,即使配上他那张有点清秀的脸,还是显得吊儿郎当的,弯弯的眼角更是加固了许友沛的脑子里鬼主意很多的形象。
钟书晛没曾设想,许友沛竟有如此明媚的一面,仿佛他周身都是光彩或是鲜花。
许友沛,让他想起了金夏琦,在任何展示自己的时刻都是如此激情澎湃且自信,就像世界是他的舞台,他不期待欢呼,只是享受着。
钟书晛能感受到自己激动的心情,以及对许友沛的欣赏。
音乐声停止,舞室里的众人在许友沛大嗓门发出的“下课”中散开了。
从舞室出来的学员看了钟书晛一眼,钟书晛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,但因为人多,他只能暂时站在门口。
他站在门口等着学员们都出来,才走了进去。
钟书祈在下课之后就看见钟书晛了,看他走进来,就迎了上去。
钟书祈问弟弟:“你现在来赶上吃饭。”
钟书晛说:“我不吃了,早上吃多了。”接着,在包里掏他给钟书祈带的礼物。
“妈妈做了什么好吃的?”钟书祈看着他掏出东西。
钟书晛把糖果递过去,一边回答钟书祈的话:“妈妈最近很忙,昨晚我做的饭,今早在的楼下早餐店吃。”
“这么忙?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。”钟书祈接过钟书晛手里的糖,“谢了,伴手礼完全送到我心里面。”钟书祈捧着糖果,又捏又抱。
“肯定的,我谁?你亲爱的弟。”钟书晛说着,转头又分析,“看着妈妈放冰箱里的菜都挺新鲜,应该每天都做饭吧。”
“晚上,我打电话问她。”钟书祈抱着糖果几步往自己背包的方向跳去了。
钟书晛视线转向许友沛,刚好许友沛也看着他。
许友沛咧着嘴笑,招手让钟书晛过去。
钟书晛背好挎包,走过去。
还没等钟书晛走近,许友沛就扯着嗓子大声说:“弟弟来做什么呀。”
“给我哥拿东西。”钟书晛站着回答。
许友沛抬眼看他,拍了拍旁边,说:“来,坐。”
钟书晛听话坐下,说:“哥,刚才看你跳舞,真的好帅。”
许友沛接受夸奖很信手拈来:“必然,你哥我科班生。”
钟书晛转眼见他额间、鬓角都是汗,从口袋拿出一张手帕纸递给许友沛,说:“哥,你擦擦汗,空调挺凉的。”说着,指了指不远处侧上方的立式空调口。
许友沛惊喜,笑着眯眼,接过纸,就捏钟书晛的圆脸蛋:“呦,还没人关心过我这个,好弟弟。”抬头,又对钟书祈喊:“你弟送我了!”
钟书祈摆手:“他乐意跟,我也无话可说。”
“跟不跟我?”许友沛手还没停。
钟书晛连着许友沛的手和腮帮子一起捂着,艰难地说:“哥,不然你先松开呢?”
许友沛笑着,松手,看钟书晛的脸几乎是当时就瞬间发红,赶紧给钟书晛揉了揉脸,说:“太嫩了,一时没忍住。”
钟书晛笑了笑:“没事的,哥。”
许友沛鼓起脸,笑着轻轻又捏了下人家的脸,说:“真好。”
钟书晛适时发问:“哥,我可以留在这看看吗?”
许友沛爽快答应:“完全可以,但要坐在角落里,不然可能被踩到。”
“行。”钟书晛点头,然后,就被许友沛拉着并安排了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