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书晛心里稍有惊讶,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,对姜始僡抱歉地笑了笑。
姜始僡也愣愣地点了点头,其实他丝毫不觉得被冒犯到了,只是觉得很奇怪,又有一种另外的感觉,或许称得上是有点开心的。
钟书祈因为前段时间那个误会,一直不太好意思面对姜始僡,所以为了尽量避开对视的时刻,即使注意到姜始僡的动作,他也并没有转过眼睛去看姜始僡。
许友沛倒是注意到钟书晛突然的笑容,抬了抬下巴,笑着问他:“突然笑什么?”
钟书晛笑着摇了摇头,顺势问道:“旁边的哥怎么称呼?”
“姜始僡。”许友沛在姜始僡回答之前先说了话。
姜始僡为此还疑惑地看了许友沛一眼,然后对钟书晛友好地笑了笑,点头确认了:“我听星和哥和夏琦说起你,书晛。”
“哦!”钟书晛惊讶道,“什么时候?”
“台下的时候,他们说你在台上唱歌很好听。”姜始僡说。
“谢谢。”钟书晛道,有人夸当然很高兴。
“啊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许友沛挠头,有一种朋友瞒着他偷偷认识的无助感。
“上台转场的。”钟书祈接话。
“啊……”许友沛努力回忆,并发现现场根本没打光。他假模假样地怪钟书祈:“你都没跟我说。”还推了他一下。
钟书祈捂住了被推的胳膊:“没想起来嘛,你也肯定记得,转场的时候唱高音的就是我弟。”
“那位?!”许友沛捂嘴惊讶,表演艺术家的职业素养,虽然印象深刻,但因为曲子确实烂,再这么优秀也是不出彩。“前途无量。”许友沛拍了拍钟书晛的肩膀,“有考虑做这一行吗?”
钟书晛为难地笑笑。
许友沛看得出来他的为难,立刻转移了话题:“优秀的人做什么都好,你们家基因太好了。”说着说着,还假装抹眼泪表达羡慕之情。
钟书祈皱了皱眉,又舒展开,笑着说:“宁愿像你一样,业务能力好,交际能力也好。”
“别夸了。”许友沛假意害羞,还想夸回去,忽然兜里手机振动,他拿出一看是车到了,他牵起钟书祈手捏了捏,说:“今晚辛苦了,回去好好休息。”又跟钟书晛说:“弟弟也是。”说完,便急匆匆地同姜始僡一起跟他们告别,赶去坐车了。
钟书祈挥手,手机也响起,他接起电话,跟司机确认地点,让钟书晛跟他一起去找车了。
钟书晛上车的时候,没忍住跟哥哥分享:“那位始僡哥长真好看,跟姐姐站在一起的时候还挺相像,不过两人穿搭风格差别很大,他跟你们一起跳舞的吗?”
姜始僡的穿着在很多人看来确实跟他的长相不太相符,看起来乖乖的,没什么表情,人多的地方也不怎么说话,却经常穿着大胆的服装样式,比如有点破洞的牛仔裤和无袖上衣,或是带着半裙的长裤,或是只穿一边袖子的卫衣,而且全都是oversize(宽松),也有穿得像是青春大学生的时候,简单的衬衫长裤或是衬衫短裤。
钟书晛虽然受妈妈和哥哥影响穿衣服习惯往正经学生样靠,但假期的时候总跟金夏琦混,张扬的穿着也看了不少,而且饭局现场很多人也穿得跟姜始僡大差不差,他偏觉得姜始僡长相和穿着反差大,也可能是他只是穿得大胆,并没有在脸上发挥,所以才在钟书晛眼里显得反差太大。
他有点好奇姜始僡实际上的性格会不会也有反差。就像金夏琦一样,长相和穿着看起来就是很凶的人,甚至看着不像干好事的,但是夏琦哥在他哥面前示弱和撒娇的时候很多。
钟书祈第一次见姜始僡的时候确实有这种感觉,看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。至于跟姐姐是否相像,他想了想,确实有点,低垂的眉眼和温润的性格,只不过姐姐习惯的表情是微笑,而姜始僡很少露出喜怒哀乐的表情。他接弟弟的话,回答道:“他不是舞室的,只是友沛朋友,友沛经常带他来舞室,虽然说跟友沛在一起,两人穿搭风格也不太一样,倒是跟昇宇哥有点像。”许友沛的衣服有点像街溜子,跟姜始僡那种地下偶像潮流风格还是有点差别的。
钟书晛想了想他见过的邡昇宇的着装,点头,说:“确实,跟昇宇哥像,但昇宇哥喜欢首饰。”说着,还伸出手进行无实物表演,把手上每个能戴首饰的地方都戴一遍空气首饰。
钟书祈轻笑道:“昇宇哥知道你背后这么蛐蛐他吗?”
“昇宇哥可好了。”钟书晛说。
邡昇宇一向对钟书晛很客气,每次见的时候,钟书晛都觉得邡昇宇很笑意盈盈,请他去录歌不仅给他薪酬,还给他饭钱和车费,告别的时候也很亲切,说实在,认识那么多学长和哥,没几个有昇宇这么亲切。
钟书祈好笑地“呵”了一声:“大部分时间来说是的。”确实邡昇宇是很好的前辈,慷慨又负责,和蔼的时候也占大多数,如果他没被邡昇宇应激似的瞪过的话,他也不会有点害怕那位哥。
“你被他骂过?”钟书晛好奇,哥一般不会这么抱怨人的。
“那倒没有。”钟书祈说,“以后可能你就有机会知道了。”
钟书晛品出哥哥语气中的不对味:“不是好事,不过有点好奇。”
如钟书祈所说,钟书晛将会经历跟他同样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