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
奖励?
岑砚手里剥好的虾被捏到变形。
但还是凑过去,把慕逸手里的虾吃进嘴里。
毕竟谁能吃到慕逸剥的虾呢?
那么多粉丝,恐怕就他一个了吧?
慕逸貌似想要做事做全,看他咀嚼、咽下,给出评价:“乖。”
“。”
岑砚一下就上火了,“你干嘛?!”
慕逸摘下一次性手套,拿起筷子,轻叩两下白色瓷盘:“再来。”
岑砚:“?”
岑砚:“。”
吃就吃,偏要奖励。
奖励就好好奖励,还只奖励一个。
奖励一个就算了,还惹的人一肚子气!
“我警告你啊,”岑砚皱着眉骂骂咧咧,手里倒是没停歇地剥虾,“我给你剥虾是因为你今天打得好,是我在奖励你!你最好认清事实!”
慕逸没作声,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筷子,又轻叩了下白色瓷盘。
岑砚:“。”
真是气煞我也!
岑砚努力在脑海中捏造出一个敲着碗说饿饿饭饭的慕逸,一米九几的大块头使劲冲他摇尾巴,一双眼如狗狗般亮晶晶的充满期待。
这才没那么生气了。
甚至生出一份爽感。
啊,大狗狗型慕逸,好爽啊。
岑砚憋着内心的尖叫,脸都憋红了。
愤怒烟消云散,岑砚给慕逸投喂了一整盘虾,看对方放下筷子,问道:“点主食吧?”
看慕逸点头,岑砚叫来服务员,麻烦服务员翻菜单,他给自己剥虾,一边问慕逸想吃什么一边点了餐,顺便想把帐结了,起身凑到慕逸身边:“帮我拿一下钱包,在我左边裤兜里。”
慕逸看着撅到面前的屁股。
然后抬眼看撅屁股的人。
“看啥?”岑砚懵了两秒,皱起眉,转头对服务员说:“麻烦帮我拿——”
还没说完,胯被倏地捏住。
岑砚整个人被一股力道拖了回去。
腿磕在座椅扶手,差点重心不稳栽下去,岑砚吓得心脏狂跳,堪堪回神就拧眉道:“干嘛?!”
慕逸并未给出回应,对服务员道:“先不付。”
两只青筋凸起的大手还扣在岑砚腰身,隔着层队服,细嫩的皮肤被温度过高的掌心烫得发疼,岑砚抓着桌沿使劲挣扎,可是越动腰上的大手扣得越紧。
“哦……哦好的。”服务员也是看傻了眼,心想这俩人为了抢着付钱搞出这么大阵仗,现在的人还真是爱面子。
于是岑砚又和慕逸闹矛盾了。
回酒店的路上岑砚看都没看慕逸一眼,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。
一出酒店电梯,岑砚就怒气冲冲跑到房间打开门进去,砰地关上门。
夏季赛常规赛Week1一共三个比赛日,包括今天的8号,还有9、10号两天,明天JY没有比赛,在10号。
第二天不用比赛,去吃煲仔饭的队员和教练组都还没回来。
岑砚哪怕到了现在还很生气,洗澡的时候站在镜子前掀开衣角瞅了瞅。
果不其然!
怪不得那么疼,都留印子了!
慕逸的那双手是钳子吗?!
岑砚咬牙切齿地喘着气,想立刻跑去慕逸的房间砸门,然后把人捶一顿。
可又知道打不过。
真的好气!
忍了又忍,洗澡砸了好多次墙的岑砚还是没忍住,披上浴袍头发都没擦就跑去慕逸房门前哐哐敲门。
素质还是有的,岑砚没敲得太大声,也没边敲边喊,怕让住在其他房间的人听到。
岑砚手都敲红了,门好一会才打开,慕逸胯上裹着张浴巾,身上还是湿的,一股股鼓起的肌肉显得很有光泽感,头发滴下水珠,顺着刀削般的锁骨划下,在宽厚的胸前留下一串串水痕。
岑砚懵了几秒,不知道自己干嘛来,然后大脑回频,推着慕逸挤进去关上门,立刻拧起眉道:“我告诉你!我特别生气!你为什么要那样?!你看你——”
他说着就胡乱解开腰带,抓着衣襟把浴袍敞开,低头瞅着自己的腰,上手多方位指道:“把我捏成啥样了?!这儿!这儿!还有这——”
他扭头往身后瞅了瞅,一下脱掉浴袍试图看到腰窝的位置:“还有那儿你自个儿看看!疼死我了!”
房间沉寂无声,慕逸确实如他所要求的,垂眼盯着,一眨不眨。
岑砚一通输出完,火气小了不少,气呼呼地想了想,说道:“现在不太疼了,我就只是很生气你为什么要那样做,只要你给我道个歉,我就原谅你。”
慕逸抬手抹掉下巴的水珠,转身进了浴室。
岑砚以为他要干嘛,跟进去一看——
这人居然拿毛巾擦起头发来了?
这人居然拿毛巾擦起头发来了?!!
一瞬间,怒火直冲天灵盖,岑砚冲过去,抓住慕逸的胳膊,张口就咬了上去。
照在镜子里的两个身影,因为错位而紧紧交缠,一米八的身体,却纤白瘦削,与膨胀的肌肉紧紧贴合,腰部白嫩窄细,红痕落在上面,格外扎眼。
慕逸眼瞳被头顶的灯光覆盖一层层阴影,最终只剩身影倒映其中。
直到岑砚松嘴,慕逸一声不吭。
被咬的手臂青筋缠绕,亮晶晶的口水下,一圈牙印肿成一片红红的小山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