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,我还得带洋洋去吃饭。”顾漾摇头拒绝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不管两人的反应,顾漾拉着顾洋转身离去。
顾漾撒了谎,她说不清什么原因,或许是她自尊心作祟,或许是她在逃避,或许是两者都有……
不管是哪一种,顾漾只知道,她不愿撕开自己的伤口,摊给其他人评头论足。
走过岔路口,顾洋小声问:“姐,为什么刚才要说谎?”
“洋洋觉得姐姐做得不对,是不是?”顾漾晃了晃他的手。
顾洋不说话,他的内心犹豫不决,但出于对自己姐姐的信任,他没敢说出心里的想法。
“你早晚会懂的。”
早晚要明白的,现实总能逼迫我们成长,残酷且无情。
陆霄和符子磊目送顾漾拐入十字路另一边,符子磊想起那晚帮顾漾付钱的事,思索着开口:“顾漾家里……”
“管那么多,”陆霄打断他的话,“不是说和人不熟吗?”
“好歹同学一年,情意还是有的。”符子磊还想再解释得清楚些,反应过来,意识到自己也确实不应该在背后议论别人的家事,剩下的话没再说出口。
“行了,咱们真该走了,不然赶不上车。”陆霄一直观察符子磊的神情,见他不再一味评头论足,催促道。
“陆哥,不去电玩城了?”
“够了啊。”
……
转眼已至九月,天空灰蒙蒙的,豆大的雨滴“啪嗒”一声落在地上,顷刻间,大雨倾盆而至。
凛冽的雨水冲刷过窗沿,雨声透过窗户细细密密穿入耳中。
八班教室,师生自动屏蔽雨声的干扰,靠着讲台凯凯而谈,底下的学生全神贯注地听讲。
一周前,得知月考的消息,不止八班学生,整个高二各个班级的学生,学习兴致异常高涨。
检验新学期学习成果的时刻,学生们心里都拧着一股劲儿,期待在考试中一展身手。
考试前一天晚上,把顾漾、陆霄和符子磊叫进办公室谈话。
办公室里,其他老师见他这阵仗,纷纷调侃道:“老许,这次考试压力可不小啊!”
许青山含笑反驳:“你们这帮人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。”
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陷入自己的工作当中,许青山招手让三人跟上自己。
坐在椅子上,许青山对面前的三人摆手:“放轻松,咱们就是简单谈话,不用紧张。”
他的视线扫过一一三人,直奔主题:“今天找你们,就是要说明天考试的事,开学摸底考试也没过多久,你们的成绩发挥得很好,但摸底考涉及高一的成绩居多,明天考试出的都是最近新学的东西,性质大不一样,我们希望你们能明白。”
三个人默默地听着,偶尔点头附和。
似是觉得自己说的有点严肃,许青山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:“不过你们最近的学习情况我也都关注过,我对你们还是很有信心的,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?”
“……”无人发表意见。
“有意见尽管说,老师心理有准备。”许青山循循善诱。
陆霄斜视左右,装模作样地“咳咳”两声:“老许,还没考试呢!你就先给我们来了个沉重的打击。”
“你这孩子,属你最皮!”许青山指着陆霄的脸,语气颇为无奈。
“人顾漾和符子磊都比你成绩好,人都没说话呢,你得自己找找原因知道吗?”
“刚不还说上次成绩含水量太高嘛……”陆霄小声嘀咕。
“我看是你脑子含水量太高!”许青山厉声呵斥。
陆霄被震住了,头低得快埋进地底。
闻言,顾漾嘴角抽搐,痛苦地憋笑。
符子磊头扭向一边,肩膀抖动不已,不难看出他忍得有多辛苦。
一路返回教室,顾漾和符子磊当着陆霄的面打趣他。
陆霄插进两人中间,愤愤不已道:“你俩敢不敢跟我打个赌?”
顾漾和符子磊在空中打了个对视,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味深长。
“我没意见。”顾漾应了声。
“行啊,赌什么?”符子磊揽住陆霄,很是爽快地答应。
陆霄满意地点头,款款阐述:“就赌…我这次考试能超过你俩其中一个。”
“赌注是……”
坐在考场里,陆霄脑海里还回忆着昨天自己信誓旦旦下赌注的事。
拿到试卷,陆霄觉得压力比得过他之前的所有考试。
抬头,视线不经意掠过顾漾和符子磊,才低头开始做题。
顾漾把第一张试卷压在下面,打算先做第二张,她扫视题干,开始提笔写字。
符子磊从第一道题审题,顺着往答题卡上写阅读理解。
……
考场里满是学生们笔尖划过试卷的“沙沙”声。
两天的考试,如火如荼般进行,最后一场英语考试结束,学生们才从紧张的情绪中解脱出来。